这赤裸裸的一切,在我心头狂轰乱炸。
我只觉得有一股难以压制的痛,和滔天的恨意,就要从嗓子里溢出来。
嘴里是血腥的铁锈味,就在我实在忍不住要大声骂出来的时候。
救护车的门开了。
医院接应的医生早就准备好,几个人训练有素地抬起了我。
可乔婉突然叫停了他们。
“那个人先放一放,你们过来搭把手,来扶一下这个伤员。”
“可乔主任,担架上的这个伤员明显更严重啊。”
“我让你们过来就过来,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吗?”
乔婉是急救中心的主任,年轻有为,资历很深。
所以我最后还是被放在地上,听见乔婉指挥着医生们,脚步渐远。
我这才睁开眼。
只看见乔婉焦急的背影,而那个男人我却没看见。
她抛下昏迷的我,担着工作不力的责任,也要让那个男人先看病。
我目光越发地冰冷。
我是个生意人。
在生意场上,往往赚钱的不是猛虎,而是蛰伏的蟒蛇。
生意谈崩了,我不仅要争取最多的利益,更要让某些人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我很快就被安排做手术。
折腾了一晚上,第二天醒来时,乔婉一脸担心地在病床前守着我。
她见我苏醒,摸了把不知真假的眼泪,两条胳膊挂在我身上。
“老公,吓死我了。”
若是以前,我反手搂住她,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我没事。
可现在,我嫌弃地将她手扯下来,不留痕迹地擦了擦手,嫌脏。
“老公?”
“在医院呢,这样影响不好。”
我淡淡地说道。
乔婉并没有介意,而是喋喋不休地倾诉着她的担心和难过。
“老公,你不知道我有害怕,昨天晚上守了你一夜,眼睛都没合上。”
“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,你都不心疼我!”乔婉抱怨着。